影像流水账：庐江女排体育的不朽传说

申建军

    【前言】因为新闻、因为摄影，我荣幸地走进了“庐江体育文化”圈子并做起了包括体育在内的“人文摄影”，甚至有“要做一辈子”的想法——认真说来，新闻及摄影是两个概念，既是各自独立、社会需要的文化行业，又是一类可融合的现代表达手段；单独做一样可以做好做优、起到“记录历史”作用，我们身边有这样的人；但两样一起做还想做好，那对你的思想观念、知识积累与表达提炼有着比单一样更严格的要求（除非你定位于一般爱好者“娱乐”层面之上），做起来比较艰难。
    一旦做进去上了路，你的见闻视角与内心胸怀就一定会与别人不一样，看待事物就会有别样的感觉，对人民、对庐江、对历史的体会将会更深，从此以后你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怎么个不一样法？

    请看我的下列展示——



1、（情景回放）2017年12月16日的庐城庐江宾馆三楼会议室——经过半年多筹措准备，我县又一家专门从事体育三大球之一“气排球”训练比赛工作的民间体育协会“庐江县气排球运动协会”成立，此举填补了我县体育运动及球类竞赛领域的一个历史空白，开创了全县群众体育运动推广普及的又一个新范畴。今天出席气排协会成立大会的领导嘉宾有：县人大副主任朱仲平，县政协原副主席操明华，庐江县体育局党组书记、局长严晓定，县体育局副局长吴元会（女）、副局长李昌发，县业余体校校长卢一平（女），县教育局体育股副股长张小寒，庐江县惠阳农业董事长徐惠中，合肥市鑫地房地产有限公司董事长张晓曦以及本县的蓝球、网球、围棋等运动协会的负责人代表和数十名球友代表，创下了我县新时期体育工作的又一个新亮点。
   我作为班子成员也参加了开幕式，我们的主人翁朱存芳女士作为县气排协班子唯一的女性也在其中（前排左一），今天的故事就从她说起……   



2、2018年元月28日，城西某企业大院内（某乒乓球**）运动场，新成立的气排协中老年队全体队员在此训练，朱存芳女士也在其中（我首次见到朱女士打排球）。
     在我的生活记忆中，排球运动就一直没有排上号没位置，很多庐江人、很多学校就没有进行过排球运动的训练比赛，几十年来庐江走出去的孩子也不懂排球运动，因此我没有记忆也属正常；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庐江停止了排球运动而其他球类运动如火如荼、人才济济呢？
     一个后来的外地人，不接触了解永远不会知道。
     自参加气排球协会组织与训练后慢慢听同志们说起，才了解了我县排球运动的历史梗概，也填补了我的一个人文知识的空白。见过了朱存芳女士，协会的郭江宁、吴宗江、吴京生与鲍彪老师等人，在不同场合、不同情况下跟我聊起了庐江排球与朱女士过去打球的一些故事，引起了我的注意，发现这是一个重要的新闻线索，于是存在心底、处处注意搜集相关信息——今天正巧遇见了朱女士，我就跟她聊了起来……



3、朱存芳女士的持球特写。
    朱存芳，六十年代初出生，我县裴岗中学毕业生，原庐城城南小学教师，2015年光荣退休。1993年出版的《庐江县志》记载，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县体育运动与人才培养达到了建国后的第一个高峰，涌现了一批颇有建树、影响较大的体育文化人才（组织），裴岗中学及其女排队伍就是一例，朱女士是亲历者：1973-1974年她参加了裴中组建的中学女子排球队，与柯文秀、柯 慧、贾春香、王爱武、谢玉玲、管静云、江 燕、张萍娟等人一起学习打排球和身体训练，带队教练是该校的卫林老师（现年已83岁），在时任副校长戴玉文、县体委的直接帮助与上级教委、体委的安排鼓励下，她们参加了本县、原巢湖地区以及合肥举办的系列“中学生排球赛”并一举打出了名堂，后于1974年8月代表我省、参加了在湖南省常德市举办的全国选拔赛（国家首次组建女排国家队），在县内引起了轰动并被县志记载——一个地方小县的中学生女排球队，居然打到了全国规模的比赛上、创造了七十年代我县体育文化的一个历史亮点，这不是我县“条件虽不丰腴但历程极端精彩、十分令人难忘”的体育文化之奇迹吗？
     我感觉，一代人的奋勇拼搏与努力实践的特质特点在此事上展露无遗，她（他）们那一代人依靠“拼搏精神、奋勇出彩”的奋斗，写下了自己的辉煌历史无愧于一生，在县内至今无人能比；但也毫不客气地说，四十多年过去，今日的庐江已经把自己曾经的辉煌、把创造这些辉煌的她们给遗忘了——幸亏参加了气排协组织、幸亏遇见了朱女士，要不我哪里才能有这些精彩故事跟大家学说呢（详见论坛“庐城记忆”栏目）？



4、2018年元月我们大家一起练球之后的合影（前排左一是本人），留下了一个永恒的纪念，我也履行了一个协会“新闻顾问”的职责。
   不成想，本日与朱女士的见面不仅各自玩得开心、留下了好印象，更为今后我们一起讲好“裴岗女排”故事、续写庐江历史上的女排体育故事留下了重重的一个伏笔。



5、2019年到来，庐江“气排球运动”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发展时期——不仅成立了“中老年球队”训练参赛，集中了我县一批体育精华人物，还组织起一帮机关单位、企业学校的女同志组成了“庐江女排队”，开始了续写我县女子排球体育运动的历程；这时，球队训练场地事情也遇见了困难：先是在城西练球，后来搬到了城东小学的室内馆打，再又搬至黄山路体育场地练，后来再次搬到了城东新区的“新一中体育馆”开练。就这样，我们这些庐江排球运动在新世纪的先行者“囊中羞涩”，就跟当年的县文联机关城东城西的四处挪迁、始终没有一个固定可用的训练场地一个样（协会跟当时的县主管局多次汇报也没见成效，其时他们因为风闻要改制还自身难保呢），城东新区落成的县新体育馆建筑成了摆设、至今未见开张——尽管我们都知道七十年代女排的故事，但这时大家的意识还很淡薄、朱存芳自己也不提，大家稀里糊涂地聚在一块打球训练参赛奔波，没人想到会有什么要发生……
   本图是2019年的5月某日，大家在城东新一中体育馆练球（周末可以），朱女士（中）和队友们一起开训的场面，记录一下给读者留个印象。



6、这是当天训练时到场全体女队员的合影（前排右三是朱存芳）——图中大家个个汗流浃背、喜气洋洋，足见体育运动带给人的好处与健身效果，更能提升我县妇女工作与生活的质量，改善当今社会的风气及我们的生活习性，实现“全民健身 促进发展”的世纪宏伟目标。
   也需各位明白，目前县内气排球运动开展尚可（跟成立初期相比）、她们也只是我县城乡百万人口中的极少数，比七十年代庐江体育界的那种“风起云涌”势头相差很多……（此话暂不提）



7、上图是新组建的协会“庐江女二队”队员在训练中——时间是2019年9月26日，地点在城西的“金种子羽毛球馆”，我用手机拍摄的系列画面之一。
   不过热闹归热闹，人尚需靠理智生活，我还是要顺带提两点看法警示：
   第一，尽管党和国家号召“全民健身”、目前我县社会体育组织与活动也不少，但仍呈“局部与自发”特色，且避免不开“社会意识薄弱、普及程度低、参与群众少”的毛病（多是教师学生、机关人员、企业老总等特定群体的自觉行动），一般多数的企业商店、中下层人员几乎没人介入知晓，县以下乡镇更难成气候，此需要全社会特别是党政机关部门来带头引领，未来的路还很长；
   第二，2020年初爆发的武汉“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给我们敲了一记警钟，即除去气候与病理因素以外，我们的饮食习惯、生活方式一定有问题：环保与食品卫生的法律与标准宽松模糊，人们“吃为天”的因素现象（偏好食野味、不爱好运动等）比比皆是，我们的饮食品位与国际通行环保理念要求差距极大（以电视报纸日日鼓吹的“舌尖上的**”为代表，人口的亚健康率、肥胖率及近视率超过历史最高水平），上年底本年初就以“疫情”的方式集中爆发出来，这，就成大问题了——
   当下在庐江，我们的体育步伐走得很艰难……



8、2019年10月5日早晨，城东“广电中心大楼”门口公交车站，朱存芳与解玉玲二人在此迎候客人——不知何时何故，她们原“裴中女排队”的一班姐妹们突然想起、要回到自己四十多年前念书打球的出发地来看看，到自己的母校及家乡走一走，回忆大家年轻时的美好记忆、看看卫老师以及庐江这么多年发生的改变，重温一下当年的美好……
   于是，她们委托在庐江的朱、解二位原来的老队员牵头，组织这次“幸福回访活动”的具体事项，并决定在国庆节期间大家一起回来（12人大部分现居外地）——还在五六月球队训练时朱老师就悄悄跟我说了，说原裴中球队她们计划要回来探访（就跟我去年初回插队的第二故乡探访一样），个个都已是奶奶外婆级的年龄很不容易，希望我来参加并拍摄她们的聚会活动留个历史的记录；联想到与朱老师初见面的情景与自身兴趣我答应了，于是就出现了上图的情况。



9、“国庆大阅兵”之后的5日上午，“客人们”如约回来了——这是她们回来后在庐城某宾馆聚会聚餐、阅览老照片的情景。
    我应约参与了她们的聚会：拍摄见面与聚会的热闹镜头，认识了现年80多岁的老教练卫林老人家，听她们讲述当年从裴中出发参赛晋级、去湖南打球、见到郎平孙晋芳等“预备国手”感觉、爬庐山旅游以及去韶山毛主席旧居参观的感受（录音），听卫老师现场表演俄语发音讲话、唱俄国歌的往事回忆故事，见证了她们四十五年之后再次聚首的欢乐场面……
   觉得这批人真的不容易，活得既开心又健康，今天能聚首是生活给与的美好馈赠，我们将来只有这样生活才对得起时代和自己！
   我们真不该忘记她们以及她们创造的辉煌历史纪录，不该忘记这块热土给与我们的一切，不该忘记前裴中副校长戴玉文、原体委张斌等老前辈；更觉得，这些年我们做新闻人文摄影的似乎走错了路、追风撵蝶的迷失了方向浪费了时间，遗失了庐江本土这些曾经辉煌的艺术创作之源泉……
   从现在起“改弦更张”也许来得及，而且这样的事情与我们平时所谓的“艺术创作”的做法标准大不一样、需要的知识底蕴技能相差太多，或许就是我“升级换代”的一次机遇……



10、2019年11月23日，受“原裴中女排队员编导组”的委托，我们一起来策划“纪念册”的编撰方案，卫林老师、朱女士两人不辞劳苦亲临我家来座谈，这是商议方案时的现场照片（手机摄）。



11、12月9日上午，我完成了纪念册“前言编后记”文案的起草工作，按照既定方案送给朱老师（编审组代表）审阅，这是我们在她家门外温暖阳光下审阅文字的镜头——我觉得记录下这些细节有必要，将来出书成册时一定用得上。



12、以下是设计完成的“安徽省庐江县裴岗中学原女子排球队比赛与回访纪念册”中的三张书页展示，给大家简单了解一下——

   《合影老照片》选编之一：1974年8月30日，朱老师等全体参赛运动员、带队领导、戴玉文副校长、教练卫老师等人，赛后在湖南省常德市照相馆拍摄的合影照片（见照片日期）；此一组四十五年前的老照片，记录下了朱存芳等队员大家当年的青春俊美形象、记载下国家当年首次组建女排国家队的历史背景，反映了当时我县人民积极锻炼与认真参赛的历史事实，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重识历史 不忘初心”的好窗口，大家与本人都觉得非常珍贵。
    本册不仅记录了大家庐江聚会的各个场景，还收录了2019国庆期间随原队长柯 慧女士一起来庐江的老照片十余张（包含当年庐江首届运动会排球比赛的参赛队伍、原缺口区领导与教练运动员的见面合影），给我提供了一次“窥视历史 记录美好”的最佳窗口、上了一堂人生的最佳“摄影课”，我深深地感谢这些不忘家乡、怀念美好的“奶奶外婆”，感谢气排球协会！



13、再来一张第二天大家去城东球馆、与气排协球队一起训练活动的合影照——此日在球馆，她们不仅见到了新女队的队员、见到了当年支持她们的郭江宁老局长以及再次赶来的卫林老师（中白衣者），大家一起回顾当年交谈甚欢，还拉开架势打起了“气球”，回味都已习惯了的运动滋味、重温当年在学校球队训练的感觉……
   插播一段“编后记”的文字记录供参考：
    “细节逸谈 - 11个中学生女队员皆来自裴中附近的农家，自小吃苦耐劳、上学期间还要帮家里干农活，与排球结缘纯属偶然——组队时她们最小的14-15岁、最大的16-17岁，平均身高约1.67米左右（最高者1.77米），在当年农村孩子中算高个子；因为条件艰苦，高温酷暑都必须坚持训练，个个晒得黑黢黢没人叫累；冬季训练滴水成冰、打球手掌指皮肤开裂也不叫苦，弄张胶布贴上就完事。农村孩子都有股子韧劲不怕苦，上场就忘掉一切疯起来个个有力气，当年的校领导与卫教练对此哭笑不得、既喜欢又心疼，“裴中女排”就这样一步步地历经全县比赛、专区（市）赛和省赛，最终走进了全国比赛而达到顶峰——历经波折，待最后确定了她们要代表安徽省去湖南参加全国选拔赛时，姑娘们“疯劲”又来了：先是在房间里彻夜狂欢庆贺、接着躲在巢县旅社伸脖子看火车、在长江船上趴着栏杆看江水（没见过）、赛后上庐山旅游又恐高、去韶山毛主席故居参观又极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女将们还笑谈说，她们当年在常德赛场遇见郎平（福建队）、孙晋芳（浙江队）等人，见人家身高马大、坐下都跟自己站着差不多高，被惊得直乍舌——多么清纯可爱的一代人，一群枭雄女将！”

     我们今天的好生活非常之精彩与差别巨大，对比起来让人很感慨！



14、因为摄影，我接触到社会里的人文历史，了解了本县过去与未来的一些深层情况；因为“疫情”警戒，我得以避免“空虚着急”、有大把时间做我自己感兴趣的事（含本帖文字的构思写作）、以及寻找未来摄影工作的发展方向；因为编撰事务，我触及到了影像里的人间欢乐与庐江新事旧貌的某些内涵，体会到学习之艰难与重要；因为大家相互信任，我得以为社会“丰富庐江史料、认识今日庐江”的事业做了一点自己的工作。


     欢迎大家批评指正与观赏垂青！






                                                              2020年2月4日起笔  
                                                                    2月13日完于庐江